楚墨没有回答，而是选择了反问。

华逍转动着手里的笔，眼神里流露出浓厚的求知欲。

“只是想知道，你是否真的还拥有人类的情感。”

“如果我说是呢？”

“……”听到这个回答，华逍的脸色却肉眼可见的暗了下去。

“那很遗憾。因为我觉得情感这种东西对人类来说……完全是多余的累赘。”

他所希望的新世界里，最好是不要有太多这样的东西。

闻言，楚墨不由在心里吐槽。

这才是真的冷血啊。

“可我觉得，你的想法是错的。”

他一手支腮，说的漫不经心。

“人类的情感是软肋，也是他们的盔甲。”

再软弱的人，也有可能因为感情而变得强大。

华逍的想法太过极端，还直接否定了所有。

要不怎么是个疯子呢。

“呵……”

对于他说的，华逍只是一笑置之。

还是一记有些敷衍的冷笑。

显然并不赞同。

“这就是我为什么……要抛弃那些弱者的原因。”

普通的人类本身已经够弱了。

再拥有那种多余的感情，只会变得更弱。

在他亲手建造出的世界里，完全不需要那种垃圾。

见状，楚墨也懒得跟他多说了。

直接闭上眼，表现出不想再聊下去的意思。

可见他不继续说了，华逍反而不干了。

眼底掠过一道幽冷的光，随即把手里的笔插回胸前的口袋，换成了他随身携带的那把手术刀。

然后……缓缓捏紧。

“怎么……你觉得我很不可理喻？”

刀刃划破掌心皮肉时，他的表情却越发疯狂，甚至散发着一种极端的快感。

“别忘了……你现在，已经不再是人类了。”

刺目的鲜血再次顺着手掌往下流淌，空气中也多了一股血液的味道。

而车里的其他人，都已经见怪不怪。

因为他们早就习惯了这种场面。

“……”

闻到那股血腥味时，楚墨才缓缓睁眼。

目光落在对方不断滴血的手上，神色波澜不惊。

“那又怎样？”

对方越是这样，他就越是要气对方。

“我曾经难道不是么？”

“……”

华逍再度加大了手上的力道。

刀刃深深刺入掌心，他的身体也开始微颤。

“你会知道……自己的想法是大错特错。”

他的脸上，渐渐扬起一抹诡异的微笑。

“因为，时间会证明一切。”

“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