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罢忽然反应过来,杏眼瞪得浑圆,捂住嘴惊恐地望他。梁思南竭尽全力捏紧方向盘,笑得浑身发颤。
话已出口,覆水难收。
“你——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说来也巧。”梁思南好容易才重新开口,“他去提车的那天,我刚好和一个律师在一起,那位律师接到了他老同学陆烨打来的电话,咨询车辆登记共同所有权的事。可惜这行不通。”
“共同所有?”
“你猜猜他想登记谁?给你个提示——”
“我不想知道!”安霁月大声止住他的戏谑,脸色潮红。陆烨本专业是民商法的,对这些细节应该再熟悉不过,他竟然还不死心地要确认一遍。
“没准,没准人家只是觉得找个本地人共同登记所有权,上牌照和处理违章都会方便些。”
她牵强地为陆烨异想天开的动机做解释,梁思南冷眼斜睨着她,促狭一笑,反唇相讥:
“说得好。你知道更方便的是什么吗?直接登记结婚。”
安霁月周身一颤,仿佛听到了什么大逆不道的忤耳之言,或是做了什么荒唐至极的白日梦,看他的目光像在看精神病。
“胡说八道什么!”她朝梁思南的大腿不轻不重地锤了下,顾及着还在路上,狠狠剜了他一眼。
梁思南扬着脑袋,一本正经:“哎!我可没胡说,这可是律师的专业意见,原话是‘你们直接领证结婚吧,结了婚一切财产都共有了’。”
她微微缩起身,底气不足地嗔骂:“可笑。”
“可笑么?”他倒没继续揪着她不放,只轻轻重复着发问,“和他结婚,对你来说是件可笑的事?”
“不是和谁结婚的问题,是结婚这整件事就很可笑。”
安霁月答得有气无力,似乎不再想继续这个话题。
专注开车的男人朝副驾的女孩子瞥来一眼,沉默不语。
安霁月对婚姻是这般抗拒的态度,也在情理之中。
她原本是那样家境优渥、双亲和顺的掌上明珠,一夕事变,父母分崩离析,门楣险些垮台,定是给她留下了心理阴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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