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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我们……不要再打了吧……」他吐了一口血，眼神迷离地看我，「这样打一点意义也没有。」
「那你就少说点那些会让我忍不住想打你的话。」我睥睨着他，然后收手。
「梁语晞已经睡了，你就算按门铃她也不可能会开门的，你还是早点回去吧。」
「那我们借一步说话吧。」
「我跟你应该没有熟到可以借一步说话的程度吧？」
「是没有。」他撇撇头，「但有件事我想告诉你，也算是跟你解释清楚为什么我会选择跟梁语晞在一起的原因。」
「什么意思？」我挑眉。
「你应该知道语晞她还有一个亲生爸爸，在她小的时候就跟她妈离婚了吧？」
「你怎么会知道的？她告诉你的？」
他摇摇头，「是她爸爸跟我说的。」
「她爸爸……？」
「前面有间咖啡厅，我们进去坐着聊吧。」
我思考了一下，微微頷首，「好。」
进到咖啡厅后，我匆匆地问，「你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？你认识语晞她爸？」
「嗯。」他点头，「是他希望我可以跟语晞交往的。」
「你说她爸爸希望你们交往？」我不敢相信地问。
「对，他在两个月前左右去世了，在他去世之前，他碰巧救了我一命。」
梁语晞他爸去世了……听见这个消息，我有些讶异，心里想着若是梁语晞知道了这件事情她会是什么反应？她曾经说过，在她爸离开之前，她爸很疼她，所以如果她真要知晓了，肯定会难以接受的吧？
「那他究竟是跟你说了些什么？」
他抿抿唇，「因为那时候他生了一场重病生命已经所剩不多了，他知道我家里的情况还不错，又刚好语晞在我家底下的公司上班，所以希望我可以替他好好照顾语晞他们一家人作为报答。」
「那你是怎么照顾成这样的？」我揶揄地说道。
「是意外。」他回，「我承认，在感情上我确实曾经太过随便，但我和谊瑄的那一次……真的是我不小心的。」
「但还是发生了。」我转转眼珠子，语气有些过于愤慨，「无论如何，你都没有资格照顾梁语晞，而且你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用爱情的这种方式照顾她、甚至照顾他们一家人？」
「还有她爸……据我所知，他这二十多年来，对他们一家人不闻不问的，人都要走了才想起他们需要照顾，这也太荒谬了。你用这种方式一点也不配说是要照顾她、为她好！」
「总之，我很抱歉。」他说：「但我是真的有想要好好遵守这个诺言。」
「不必了。我相信梁语晞不会需要你这种不是爱情的照顾。」我顿了顿，「何况，你还让范谊瑄有了你的孩子，你怎么还有那个脸追求梁语晞？」
「你知不知道你最让人厌恶的，不是你到底有没有真心喜欢梁语晞，或是你到底是为了什么跟她交往，而是你那张不负责任的嘴脸。」
「我不负责任？」
「对，你就是不负责任。」
我忿忿地说：「范谊瑄怀孕了，你却巴不得她把孩子赖在我的身上，甚至还把她打到差点连孩子都没了住院。就连跟梁语晞交往这事，你也是因为她爸的遗言你才这么做的，连自己的爱情都可以用在报恩身上，这不是不负责任是什么？我还真没见过有人的人生像你过得这么浑噩的。」
他怔怔地听着我说的话，像是个空洞的人偶动也不动的，不知道是听懂了所以沉默，还是不想听所以选择装聋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