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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4节

illia搭着他肩膀, “天涯什么什么草——”

“天涯何处无芳草。”

烂漫的爵士乐还在耳边奏响, 就像这无处不在的巴黎特有的空气, 这个城市, 似乎会让人解放禁锢, 释放热烈。

程昊摇摇头:

“illia,这不一样。”

“哇哦~”

illia耸肩, 不以为然, “just a girl。”

“tang不爱你, 有的是人爱你。你看——”

他推着程昊,让他朝外看,“girls lve yu。”

酒吧内,年轻女孩们脸颊绯红,眸光闪烁,

“they all ant t ake lve t yu。”

“just try——”

illia刻意压低的声音,让程昊想起伊甸园的毒蛇。

他笑了声,酒杯落在吧台, 发出一声脆响。

“illia, 我们国家, 还有句很美的诗。”

“什么诗?”

illia早年随父亲在华国生活过几年,算半个华文通。

“曾经沧海难为水。”

程昊感慨,“意思是见识过最美的海洋,其他的河流、湖泊,就再也入不了眼了。”她们都不是她。

“hy?河流、湖泊,都很好,很美,跟大海不一样。”

洋鬼子illia显然不能理解,“hen的意思是,tang是那个……沧海?”

程昊沉默不语。

“k,k,s ……”

illia更不能理解,“你爱她,为什么要和她分手?”

“程哥?”

就在这时,一道熟悉的声音插了进来,“你脸怎么?”

异国他乡,得遇同胞,实在是件让人快活的事——如果这位同胞,不是应该留守本部的蒋新伟的话。

程昊反问:

“你怎么也来了巴黎?”

“别提了——”

蒋新伟挥了挥手,沮丧爬了满脸,一屁股坐到他身边的高脚椅上,拍拍吧台:“blak id。”

黑寡妇?

蒋新伟一郁闷就会点这酒,从学生时代起就没变过,声称要报复世界。

程昊指着illia:“illia。”

指着蒋新伟:“蒋新伟。”

这样就算简短地介绍过了。

“hen,有人陪你了——”

illia简直是迫不及待地跟程昊说再见,“明天见。”

说罢,就潇洒地搂着才勾搭上的金发碧眼儿走了。

台上已经换成了蓝莓之夜里的“the greatest”,酒保已经将黑寡妇调好推过来,蒋新伟喝了一口,像被辛辣的酒液呛到,咳了起来。

程昊手中的鸡尾酒,已经只剩一个杯底了。

酒意微醺,他难得兴致好地打起了节拍。

“程哥,你就不问问我,为什么心情不好?”

蒋新伟一脸委屈。

程昊将一点杯底也喝了,推过去,比了个“anther”的姿势,才道:

“因为我更不好。”

看出来了。

蒋新伟点点头。

说话间,酒保已经又推了一杯酒过来,这次是“pink lady”,粉红佳人。

劝他想开?